在江苏省数学教育年会上的致辞:我对中小学数学教育的一些杂想
陈国安
(2025年5月17日)
女生们、先生们,大家早上好!
35年前在读中文系的我就想转到数学系来,因为是中师保送生,没转成,只得乖乖回去学中文。终于35年后在数学系的主场中有机会致辞,甚是激动,倍感荣耀。以致于昨晚半宿未能睡觉。想想讲些什么呢,反正没学成数学,权当门外汉,聊点数学事儿吧。
先说说我遇见的数学老师。
我小学有位数学老师焦发辉。数学课语言洗练清爽,如一缸清水。书法课,他竟然拿着毛笔来了,美术课也是他教的,音乐课他背着手风琴在教唱歌。操场上,他一个人一只乒乓拍对打隔壁班两位男老师,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乒乓男子双打,只觉得男子乒乓是“三打”的。他是一位传奇的数学老师。
我的初中数学老师叫谭德康,从不带三角尺、圆规进教室的。但是黑板上的圆,用圆规也就那水准。三角形、四边形、正六边形,三角尺办不到的他都能信手一划,那直角坐标系上的抛物线、双曲线,会让我们时时体验出了黄金分割的美学感受。他是一位神奇的数学老师。
我中师的数学老师,一开始是徐瑶娟老师。她先生是物理老师,都是苏州大学50年代的本科生,他们大概是大一一起上课认识而恋爱的,他们都是当时苏州大学模特队的队员。徐老师讲“集合”的优雅是我至今所能理解的女老师的完美,虽然现在我还是不能理解“0”与“1”究竟有什么关系。后来的数学老师朱玉山,也是苏州大学数学系毕业的,可能与永罗院长前后一届。他总是用那标准的扬州普通话对我们说:“因为……又因为……还因为……咯,所以……!”刚说完就不看我们了,斜扬起头去,45度角看向窗外,不经意间露出害羞得意而又诡异的一笑,我们都不能知道这意味的是什么。他们是令我们好奇的数学老师。
再说说我所看到的数学教学。
我看到在小学,一群语文老师在教数学。他们大都是中师生,或者是在原来的中师学校,3+2,大专,基本没学过数学。他们的大专或本科,函授或自考,大都是读的汉语言文学专业。研究生,大多是教育管理的专业硕士。所以,我觉得,我们孩子最初六年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。
我看到在初中,数学老师印的卷子是最多的。做数学题几乎约等于数学学习了。当数学只有做题的时候,它既脱离了生活的鲜活,也失去了思考的价值,机械的重复成为数学的另一种诠释。有一年的高考,题目似乎很难,大家发现,试卷上考的是平时做过的100道题之外的101道,刷题竟然不顶用了。我顿时敏感地觉得数学教育的转折要来了。可惜,第二年,数学高考试卷又容易起来了,刷题又被坚定的巩固在了数学教学中了。我想,数学教育可能会倒退十年吧。
我看到高中,在以拔尖创新人才的口号,将数学竞赛扩大化。并无限下延,甚至在小学三四年级就开始,用完整的数学系





